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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晨,妳剛剛是在幹嘛呀!?人家在做生意,妳摔東西嚇到客人了妳知道嗎?讓他找到殺價的藉口,害我損失了500元。但...500元小事,重點不是錢,重點是...」阿忠吐了口煙,煙裊裊上升,增進氣氛的凝重...「該接客了妳,白虎。」

        蕊晨被阿忠叫到餐館二樓接客用的最後一間也是最小的房間,房間有點晦暗,只有從微微的門縫中竄出幾絲外頭的光芒進來,以及落地窗外的月光。蕊晨聽到這死湖渣有著牙周病的臭嘴吐出「接客」兩個字,便嚇的直冒冷汗。

        「我不要!」蕊晨堅強的掩蓋住害怕神情,以嗤牙咧嘴的氣勢清清楚楚的說出這三個字。眉毛也像兩把尖銳的劍指向渾身臭惡的阿忠。

        「妳沒有權力說不,因為這兒只有我能主導一切!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別忘了妳母親呀!妳可以這麼自私不管妳母親嗎?哈哈哈~難道小美沒有好好開導妳嗎?我不管妳是要哭個天翻地覆還是鬧自殺,妳,明天就是要開始給我接客!我已經給妳很多天調適心情和療養妳手腕上的傷了,這已經是最大期限了!其他小姐當初都沒妳這麼好命,妳該懂得感恩了!」

        「對了...至於妳母親,妳如果好好聽話,我們會把妳賺得的錢,每個月抽個十分之一寄給妳母親當生活費,別小看十分之一,妳看做一次4000元,一天做個十幾次,一個月最起碼也有10萬以上,這樣給妳母親當生活費也夠了吧!只要妳好好配合,我們不會虧待妳母親的,等妳將父親的債還完就能重獲自由了。還有,這是避孕藥,在MC來的第一天吃第一顆,之後天天服用,每週期服用21天,停服7天。」阿忠遞給蕊晨一盒避孕藥,笑的很邪惡卻又很貼心的提醒著。

        阿忠原本坐在像總經理的那種大黑椅,背對著蕊晨,說完,他便靠著椅背轉過身來,面對著蕊晨,與她四目交集,咪著眼再朝向她吐了一口煙,蕊晨被煙嗆到不段的咳嗽,天哪!跟這種人處在這樣的密閉空間,隨時都要擔心吸到從他噁心的口中吐出的骯髒二氧化碳,這時還被他的煙嗆到,全身都像被他的「口臭」給強暴了!窗外夏日的薰風向蕊晨的背脊緩緩的侵襲而來,這樣空氣循環的速度三天三日也無法將臭味趕走的,就像阿忠的啤酒肚一樣,死後在他的肚子劃下一刀,他的脂肪想必三天三夜也流不完。虧落地窗是開著的,這兒市區窗外沒有任何綠色植物能形光合作用替這噁心極致的惡臭空氣消毒,不過這時是晚上,即使有綠色植物也只是行呼吸作用跟蕊晨搶新鮮空氣,不,現在這兒並沒有新鮮空氣,綠色植物會因意外吸到從房裡飄出去的臭空氣而瞬間窒息身亡,而蕊晨也希望自己是那口煙,隨風飄離這房間,噢不,蕊晨沒這麼悲哀當那摻雜口臭的煙,不過...會吸煙的男人似乎都會有口臭......

        「假如我說不想接客呢?」蕊晨搶忍著被口臭強暴的痛苦,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那妳就是拿妳媽的性命開玩笑了。」阿忠笑了一聲又轉身回去翹著二狼腿享受被煙繚繞的快感。
        「認命吧!今晚是妳這輩子下海前的最後一晚,好好珍惜,回妳房間去吧!我會叫小姐多拿些『教育書刊』給妳閱讀的,讓妳在迎接新生活前做最後的『預習』」是呀...認命吧...這時說什麼都無法改變殘酷的事實,不如快點離開這自己被口臭強暴的案發現場回房間去,計畫怎麼逃離這兒比較實在。

        盤古開以來,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被臭男人侮辱了!何況是天天...此苦孰能可比?要我幻想?幻想對方是我愛的人?會來這兒的男人哪個沒啤酒肚哪個不臭的!?管他狐臭還是口臭,總之看那張臉就想吐了!還要我幻想他是我可愛的迪亞跟他做愛?我寧可去死!不對...該死的不是我...是那些臭男人!男人要不是貪色,就不會有這種場所這種職業也不會有無辜的女孩被帶到這給人侮辱...男人要不是好賭母親現在就不會還無奈傷心的等女兒的下落...男人要不是因為殘暴,仗著力氣比女人大這點天性,自以為大男人的欺負人,我想這兒的女孩都可以逃出他們的魔爪...兩性真的不平等...「所以...該死的不是我,是那些男人!男人都該死!」

        「明天要接客...怎麼辦?我不要...」蕊晨真的像隻熱鍋上的螞蟻,緊張的用雙手猛抓頭,把頭髮抓得披頭散髮。

        「殺人...對...把對方殺掉...然後...逃...噢對了,就是剛剛那間房間,有落地窗,從那兒逃走...不對,我還要先有錢,偷走對方的錢再逃走...好,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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